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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桓王此人 (第2/2页)
,桓王便正式移居登乐观。 并正式对外宣告,从此再不问俗世红尘。 桓王这一撒手不管,不仅撒手朝廷内外事宜,也包括桓王府内的王妃与小世子。 那桓王的发妻,原是雁州人氏,也曾几次上天渠山挽回丈夫。 据闻,桓王甚至不愿见她一面。 从此这王妃心死如灰,回雁州去了。 后来时间久了,也无人知其去向。 最可怜的莫过于桓王府的小世子,取名阮仲容。 自母亲离开金陵后,仲容世子连日高烧不断,据说后来病死了。 只是,当年事实是否真的如此,恐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。 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,桓王就是个硬心肠的人。 妻子音信全无,他不问; 儿子高烧不退,他不问。 他只愿在登乐观做个孤家寡人,一心沉迷修仙炼丹。 这样的一个人,南帝怎么会忌惮呢? 甚至他还以桓王为绝情楷模,这也是为何,南帝在宗亲里唯独信赖桓王的原因,他打心眼里认为自己和桓王是同类人。 清心亭内,桓王与道长还说了些炼丹相关事宜,尤其交代要多派人手去寻觅寒嵩草。 道长只管应下,也不问为什么。他认为桓王做的每一件事,背后都有自己的筹谋。 正所谓明珠常有,识货之人却少见,按着桓王的意思办,就对了。 顷刻间,天色骤变。 本是晴天照碧波,忽然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,惊起水面一圈圈涟漪。 道长惊呼出声,“这深秋的天气,怎么也说变就变了!” 桓王倒是面色如常,只是他的心里,却也掀起了一场风浪。 天都变了,该出手了。 彼时朗月阁上,程寄书立于窗前,也在看着这满城瓢泼的大雨。 雨雾弥漫,遮住了平日里若隐若现的天渠山。 寒昭怕她受凉,于柜中取出那件云纹紫袍要给她披上。 没想到,还没靠近程寄书,便有一人一把拿走了,毫不分说就给程寄书披上。 程寄书有些讶异,他们之间还从未这么亲密过,王世淮却一脸嫌弃。 “想什么呢你!我看你都出神了。外面雨那么大,雨雾容易起风寒,你要是病倒了,我就少了一份力量了。本公子好心,顺手给你披上而已。” 她回过头望着他,眉眼弯了一下,表示知道了。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自己要什么,在那些事情做完以前,谁都没有情绪整理男女之情。 他从头至尾,有他要守护的人; 而自己身上,要做的事情显然更多且更复杂。 气氛静默,略微有些尴尬。 程寄书率先开口,打破了这僵局。 “桓王今日遣人进城献丹这事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她拢了拢衣袍问道。 “没什么想说的,我只是觉得桓王本人,远比世人传得更复杂。不能因为他长期向南帝献丹,而就此说明他就是什么样的人,偏听偏信不可取哦!” 王世淮又恢复一副纨绔公子的派头,摇晃着折扇,满是揶揄语气。 是吗? 程寄书在心里并不是很赞同这些话。 伪善者。 这才是桓王的真面目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