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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九章 骂了他,他还得谢谢咱们 (第3/5页)
找的。”朱翊钧听闻也只是笑,李太后太贪心了,张居正这类的臣子,整个中原王朝历史,都没几个。 张居正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了自己的恭顺之心,他只想胸中抱负得以展布,张居正的政治继承人,只有一人,那就是小皇帝。 “孩儿回去看书了。”朱翊钧看两宫太后没有责罚他踩着点回家的行为,抱着农书,继续啃去了。 宝岐司只是完成了种植,关于天南海北的种植区如何划分,各地应该采用什么样的良种,如何解决累代减产,如何推广番薯的种植,如何让番薯增产,还需要进一步的实践,也是宝岐司之后的重点工作。 小皇帝对农书非常喜欢,没事就抱着看,注解、翻译,没有一天停歇。 朱翊钧猜的很准很准,张四维真的求告到了全楚会馆,他提了不少的东西,拿了不少的银子,来到了全楚会馆门前,请求张居正的帮助,尤其是回朝这件事,到底怎么他才能回朝? 文华殿上已经没有了王崇古,张四维压根不清楚,自己要怎样做,才能回朝。 这就是信息差。 葛守礼也不是不告诉张四维,他是真的不知道,十岁人主直接找了个很难申辩的理由,审美这东西,全看个人,皇帝说你丑,卡了当朝首辅的浮票,没说不行,也做了答复,但就是没有告诉所有人,要怎样,张四维才能回朝。 朱翊钧明确的告诉了张居正,王崇古必须堵上长城鼎建的窟窿。 游七收了银子,拿了礼物,请张四维进了全楚会馆,进了文昌阁。 两个人寒暄了一番今夜阳光明媚的废话后,张四维切入了正题,颇为忐忑的说道:“元辅先生,提举回朝任事的奏疏,这怎么就留中不发了?” 张居正端着一杯白开水,抿了口眼睛都不太抬一下的问道:“你是什么意思?这廷议上通过的决议,让李乐带着人去长城鼎建上看一看,伱派人威逼利诱,现在问我,朝廷是怎么个意思?” 廷议上已经通过的决议,要反对就在文华殿上反对,既然文华殿上不敢吱声,玩这种肮脏的手段,张居正当然要问问张四维,到底是个什么意思。 这里是京师,是天子脚下,是天下首善之地! 把那个在宣大地头上耀武扬威的戾气收一收,让旁人看了,大明政斗如此下作,简直是笑话! 大明的明公活成这个模样,张四维不觉得丢人,张居正还觉得害臊,政斗就政斗,搞些鬼蜮伎俩,属实是难堪,丢读书人的脸。 “俺答汗索求无度,我们这不是没办法吗?只能为了这俺答封贡的事儿,把这长城鼎建的钱,挪作他用,息兵安民,所以这宣大长城鼎建才弄成了这个模样。”张四维看似无奈的说道:“唉,元辅也知道,鞑靼人凶悍,这好不容易才安生下来,我们也是不想多生事端。” 俺答汗是个框,什么都能往里装,一切的罪名,只要牵扯到了俺答汗,就变的顺理成章了起来。 这就是典型的养寇自重,捏着俺答封贡的事儿,让朝廷投鼠忌器。 “你自己也说了,长城鼎建,关键就出在了这里,你舅舅出尔反尔,在文华殿上栈恋不去,那就不能怪我不履行谏言了。”张居正说到这里,看着张四维目露寒光。 张居正在吸引火力,或者说把张四维所有的恨,揽到自己的身上。 他从李乐事开始问起,并不是真的追究当初的事儿,而是拿李乐的事儿当个引子,把张四维不能回朝的原因,揽到自己的身上。 这很合理,大明首辅张居正的浮票上到底写着什么,当朝只有张居正和小皇帝清楚,十岁的人说出那么刻薄的话,更像是是张居正写在浮票上的,目的就是利用张四维回朝的事情,逼迫王崇古把窟窿填上。 这一切的一切,变得合情合理了起来。 把张四维追击出朝堂的和弹劾王崇古的是楚党的张楚城,发动文华殿诸大臣逐出王崇古的是张居正,在浮票上说张四维丑不适合还朝的是张居正,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张居正的错,小皇帝陛下是被张居正所蒙蔽的! 这一切的羞辱,都是张居正干的! 张居正也的确是个合适的筐,什么都能往里面装。 十岁的人主实在是太年幼了,即便是张居正在外廷、冯保在内廷、李太后在乾清宫,依旧护持不住皇帝陛下的安危,还是发生了王景龙刺王杀驾案,张居正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,就像解刳院那样。 骂名多担点,对张居正这样的权臣而言,不是什么坏处。 “所以说,只要长城鼎建的窟窿堵上了,就可以了吗?”张四维心里恨意如大江之水一样的滔滔不绝,但是还要维持表面的笑意和恭顺。 王崇古已经离朝了,晋党头子葛守礼和张四维是竞争对手,党内倾轧张四维已经落入劣势之中,而张四维不恳求张居正还能恳求谁?心里再恨再恨,也只能陪着笑脸,想办法回朝再说。 “难道不应该吗?朝廷给的粮饷是专项专办,给俺答汗的银子是马价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