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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薛司彦 (第3/4页)
何黑衣人截断后路,如若立即转身发足狂奔,兴许真能逃离生天。可是薛四样却憨憨一笑,道:“黄捕长,属下查到赃物下落了,就在此间殿中。” 黄信勇此刻哪里在乎什么见鬼的赃物,见他如此愚钝,脸色登即黑了下来,正要直接明了叫他逃走,却已来不及。 一支弩箭从殿内一角直挺挺射向薛四样,那名精通易容术的男人除了擅于用毒之外,居然随身带了精制弩机,这一箭由暗射明,极难觉察先机。 一只虎口布满老茧的手抬起、握紧,于是不断向前推进的弩箭戛然而止,薛四样嘴角噙着得意笑容,随手抛掉箭头染有暗红异色的短细弩箭。 “咦?”黑暗中传来一声惊疑,徒手捉箭,这得有多么深厚的武道底蕴,才有这股自信? 此间最为震惊的还不是这群黑衣人,而是捕役黄信勇,这个混了几年仍是一名小小快手的年轻人,竟然有这份高强武艺,难以置信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 “薛司彦!” “狼绮!二等暗士!” 殿内众人无论敌友面色唰的一变,狼绮,那可是金雪城内最神秘的组织,与狐锦齐名。四品官职以下,无论乡绅豪贾还是名仕县官,他们都具有生杀予夺的极限权力。 黑衣人知晓狼绮一旦渗入,此次计划注定无法实施,便萌生退意。 薛司彦拔出随意插在腰间的铁尺,猛然一震,铁尺尺身发出清越鸣音,此时的薛司彦犹如久藏之后重新开启的宝剑,锋芒毕露意气风发。黄信勇想起自己曾经轻蔑此子,心中不免惭愧自省。 持剑横胸,薛司彦傲然道:“一个也别想走!本大爷憋了好几年闷气,你等算是撞枪口了!” 身子向后一缩,双腿集聚的力量猛然爆发,薛司彦移动的身形好似疾风。一名黑衣人未曾来得及格挡,平钝无锋的铁尺便刺穿了他的心脏。 薛司彦拔出铁尺,犹有闲暇抖上一抖,甩掉血滴。那名倒霉的黑衣人哀嚎一声,仰天便倒,就此一命呜呼。 薛司彦望向下一名歹人,哈哈笑道:“该你了!兄台......” 剩下的七八名黑衣人聚拢而上,一手拿精焊匕首,一手握二尺八的障刀,不断推前,悍不畏死。 尽管身周敌人环伺,但是薛司彦闲庭信步般游来游去,铁尺如青锋,不断带出一串串灿烂开放的血花。 众黑衣人无有余力顾及旁骛,因此对黄信勇视若无睹。黄信勇寻了好几次偷袭机会,都因脚掌骨裂严重,行动受限而未能成功得手。最后一次偷袭,手臂还重重挨了一刀,皮开肉绽,鲜血直流。 酣战正热,薛司彦手中铁尺竟然溢出缕缕白气,尺身滋滋作响,虽然未能凝结出气息莲花,但也算是摸到了“妙莲生境”的门槛,比此间仗着行伍出身恃强凌弱的黑衣人强去太多。相较之下,两方如同一名成年男子与几个小童打架。 薛司彦挥出一招剑式之后,手中铁尺忽然呛啷落地,一阵眩晕席卷而来,胸口沉闷得内脏都快被挤碎。薛司彦猛然弯腰吐出一口浓血,其中夹杂不少黑色血块,虚弱感阵阵袭来,终于双腿一软,跌坐在地。 那名擅易容擅下毒的“徐管事”仍隐在黑暗中,阴笑道:“你不该自负以手抓箭!这支箭浸过金蕉叶剧毒,见血封喉。不见血嘛,亦是沾之必死,不过是发作得慢一些而已。” 薛司彦喉中满是鲜血,张开动了动,只听见咕隆咕隆的起泡声,对黄信勇勉强扯了一下嘴角,有彼此心照的歉意。眼前开始闪现一幅幅生平经历过的画面,每一幅场景都是一闪而过,却都无比清晰。从走饥荒与父母失散,独力抚养年幼妹子,到入伍上阵杀敌数次死里逃生从尸堆中爬出,再到进入暗部秘训后栖身缉贼衙署扮演小快手多年。 “直你娘的狗老天!难得英雄气概一回,怎么还不能给个面子,让我潇洒完这场?” 薛司彦与暗部同僚大多不是熟识,甚至未曾照面。暗部有个对外不宣的习俗,总部有一面巨大的墙壁,每年外出隐匿的暗士无论狼绮还是狐锦,都会在自己特定的日子时辰返回,用一块小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