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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 遇袭案不了了之 (第2/2页)
他人的面桶里。 于是大家笑过之后,一阵恶心,将面桶一推,吃面之举,至此便告结束。只有王校长一人,坚持将面条吃完。 周伟良见自己被打得这么惨,这些家伙还能笑得出来,他心里既愤怒悲伤,却又不好发作,毕竟是自己说错话在先。而且面对的是办案警察。 于是他将嘴里的面条吐回桶里,清了清喉咙,哭丧着脸解释道: “他们一上来就用麻袋罩着我的头,然后才开打的。” 这回大家都听懂了。而年长协警也终于理解,他为何连五个或六个袭击者都搞不清楚,原来是头上罩着麻袋呢。 协警们虽然方便无法再吃下去,但一路上积下来的情绪,倒也慢慢消失了。此时,年长协警耐心问周伟良: “方圆十里八村,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?对方有你认识的吗?” 周伟良一懵,懵过之后便满心委屈,觉得这话问得很不尊重他,便粗着嗓门答: “我不说过了,我头上罩着麻袋吗?怎么可能认识对方?” 此话虽然带着情绪,倒还知道避重就轻,没说他到底有没有得罪人。 协警倒也没追究前一个问题,反而耐心解释后一个问题: “在罩麻袋之前,他们不可能隐形,对不对?难道你一眼都没看见?” 周伟良想了想,才摇头答道: “一个都认不出。因为他们全部蒙着脸。” 协警大为失望。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,提出大家一起去堪查现场。周伟良倒是没什么意见,校长满心不爽,想道,深更半夜的,为什么连我也拉上去瞎折腾? 但校长还是跟着一起去了。原因是他怕周伟良脑袋被打糊了,到时在警察面前乱讲话。 来到凶案现场,大家用手电筒照了半天,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与端倪,因为白天天气晴好,晚上地上干燥,现场连个脚印都没留下。 一句话,这地方根本就看不出有人打过架。一个年轻协警一边拍照,一边满脸狐疑地问周伟良: “是不是这里?你不是脑袋被罩住了吗?会不会记错?” 这回周伟良答话斩钉截铁: “绝对是这里。看到这块石尖没有?我倒地的时候,屁股就扎在这上面,伤痕现在还没褪呢。” 说罢,立即就要脱裤子让人看屁股,并将伤痕与突出的石尖进行比对。 年长警察赶紧制止了他的下流动作,叉开话题道: “你被罩上麻袋之后,他们用什么打你?” 周伟良边想边说: “石头,板砖,还有木棍。” 话音刚落,又指着自己的额头和鼻子,伤心地诉说: “看见没有,这都是用板砖拍出来的。” 年长协警看了一眼方圆十米以内的地上,没有石头,没有板砖,更没有木棍,于是也满脸狐疑地问道: “你确定?” 周伟良歪头想了一下,更正道: “不对,他们一定用的是铁棍,否则我胸前肋骨没那么容易断。” 言毕又指着自己前胸,语带哭腔向警察倾诉: “捅了三下,断了三根。这帮锤子,下手太狠了哇。” 年长协警又四周查看了一遍,也没见到铁棍一类的东西。三位协警都有点啼笑皆非,此案到现在为止,搞不清楚行凶者究竟有几人,作案工具都无法确定。 惟一确定的可能就是作案地点,因为有周伟良的受伤屁股作证。 堪查现场就到此为止。当晚,三位协警在学校里胡乱凑合了一夜。 第二天一大早,三位协警开始到村里去调查此案,挨家挨户问话。正值农忙时节,大家都没什么闲功夫,因此答话时就有点敷衍了事。 尽管困难重重,三个负责的协警,还是了解到了与此案相关的很多情况。 据说,周老师喜欢在村里泡女人,睡了村里最漂亮的姑娘,搞大了肚子又将人家抛弃了;又据说,周老师踢翻了一个八岁的学生,致其小腿严重骨折。 另外,还有人悄悄告诉警察同志,周老师像条黄鼠狼,在村里偷吃了无数个新鲜家鸡蛋。半年时间里,起码有五次,活捉了村里的鸡,跑到田埂上烧成叫化鸡,一个人吃了。 总而言之,大家一致认为,周老师是个坏蛋。 三位协警,将了解到的情况写满了整本日记本,事后一翻,对破案却没什么大帮助。猜测起来,似乎汤小艳的爹和汤山的爹,两人嫌疑最大。 但案发之时,汤小艳的爹被人目击在村口挑水;而汤山的爹,被人看见在自己家后院里醉得一塌糊涂。全都有不在场证据。 汤山和汤小艳则可直接排除,一个是八岁的孩子,一个是弱不禁风的女子。都不符合周伟良自己对行凶者的描述。据他所说: “都是成年凶汉。否则他们哪能打得过我?我可是练过的。” 于是,此案最后只能不了了之。 三个协警回城之后,周伟良再也无心教书,每天一起床,便对着学校四周的那几个小山村,咬牙切齿,喃喃自语。 这年暑假过后,周伟良辞去了教职,回到枫林镇,开始了他的江湖生涯。